黄泉路89号在哪里,你知道吗?

发表于 讨论求助 2023-05-18 23:00:13



世间分阴阳,有人做活人的买卖,也有人做死人的买卖。

我做的,就是死人生意,不是卖棺材纸钱,也不卖寿衣纸扎。

卖的,是你从未见过,更加诡异的东西……

我叫林悬,齐鲁安德人,就是盛产扒鸡的那地方。

我上高中的时候,在学校里揍了县长的儿子,被学校领导给劝退了。

没有学历,我一直没有找到工作,跟着老爹在家里务农了两年,谁知今年刚收完麦子,原本身体强健的老爹倒下了,救护车拉到医院里一检查,说是糖尿病。

这次住院,让原本不富裕的家庭,花掉了大半积蓄,医生说,父亲以后不能干重活了,每天必须注射两到三次胰岛素,否则病情还会加重。

最便宜的国产胰岛素,一个月也要六百块。

娘跟我说:“孩子,家里的农活我来干,你去市里打工吧。”

我长大了,不能啃老,也正有此意。一提到打工,我第一个想起的,是表哥。

表哥叫张龙,是已经过世舅舅的独子,比我大十岁。

在我们村里,表哥的名声可大着呢,舅舅过世后,他就去市里打工去了,三年前回村探亲,他穿着一身灰色西装,皮鞋锃亮,还开大奔驰,把村里不少人羡慕的眼珠子都红了,都说表哥出息了。

娘给表哥打了个电话,问我能不能去他那打工。

表哥很痛快的答应了:“自家表弟,来就行!”

就这样,我坐着二十六路公交车,颠簸了一个半小时,从村里来到了市区。

这还是我第一次来安德市区,像刘奶奶进大观园似的,下车后望着三十多层的大高楼发呆。

我当时脑子里一直在想,这房子咋能盖这么高呢,住在上面往下看,腿不会软吗?

表哥来接我时,仍旧是开着他那辆大奔来的,我看了眼鞋底沾的泥巴,没敢上去。

表哥用他戴着大金戒指的巴掌拍了我一脑瓜:“小悬,发什么愣呢,上车啊!”

进了大奔驰,我脚不知道往哪里放,后背更不敢往后靠,生怕把车给弄脏了。

我偷偷观察表哥开车,他身上穿的花衬衫真好看,袖口有个四叶草的标志,上学时听同桌说过,这牌子贼贵,一件衣服没两千块压根买不着。

我羡慕的要死,我身上衣服加起来也没一百块,啥时候我也能买得起这么好的衣服?

在路上,我不安的问表哥:“哥,我以后跟着你做什么?”

“今天当哥的给你接风,不谈工作!”

表哥带我去了一家大饭店,装修的那叫金碧辉煌,跟电视剧里的皇宫似的。

就我们两个人,上了七菜一汤,还开了一箱啤酒,我看着桌子上的鸡鸭鱼肉,直咽口水,不敢动筷子。

“小悬,饿了吧,吃!”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比家里的土炕舒服多了,我是被尿憋醒了,依稀记得表哥不停的给我倒酒,我第一次喝酒,喝几杯就晕乎了,再往后的事情,记不得了。

我起床摸黑找到了厕所,急急忙忙的放了水,使劲哆嗦了两下,把鸟收回裤裆,准备回去继续睡。

走到卧室前,准备推门的时候,我忽然听到隔壁卧室有动静,支起耳朵来一听,是女人的呻吟声。

这声音和我以前在录像厅看的小电影里的声音一样,不,更加妩媚。

是表嫂子?可娘没跟我提过,表哥找到女朋友了啊。

我一个连女孩子手都没牵过的农村娃,听了几声,脸蛋和耳朵都烫了起来,小腹更是火热一片,当场就硬成钢棍了。

听了一会儿,我实在是受不了了,赶紧回到自己屋里,谁知表哥家隔音贼差,即便是隔着一堵墙,呻吟声仍旧不断入耳。

隔壁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了,我准备去卫生间洗把脸冷静一下,谁知一推门,看见两条又直又白的大长腿。

我下意识的咽了下口水,视线上移,我发誓,站我面前的,是我这辈子见过身材最棒的女人。

表嫂全身上下,只穿着一条蕾丝内裤,她挽着双臂遮在胸前,却是把那一对白鸽挤出更迷人的曲线。



客厅没有开灯,我看不清表嫂的长相,只能隐约感觉,她的面庞精致的像是荧幕上的大明星。

我一个连女孩子手都没牵过的小处男,哪里见过这架势,呼吸立马急促起来,吸进肺里的空气,都是火辣辣的。

不知为什么,表嫂没有出声,也没有离开,她站在原地,看着我露出了微笑。

我口舌发干,身体又起了反应。

我怕继续看下去会出丑,虽然不舍得把视线移开,但还是退回自己的屋子里,关了门。

倚着屋门,我的心里扑通扑通,跟擂鼓似的。

一夜难眠,每当我闭上眼睛,脑海里都会浮现表嫂丰腴的身体。

酒劲儿还没退,我趴了一会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睁眼时天已大亮。

出了卧室,表哥正在吃饭,豆浆油条,他招呼我过来一起吃。

我喝了口豆浆,发现表哥卧室门开着,空的。

“哥,嫂子呢?”

表哥用看傻瓜的眼神看着我:“睡懵了吧,你表哥都单身二十九年了,哪来的嫂子?”

没嫂子,那昨晚我听到的呻吟声,是咋回事,该不会是我做梦了?昨晚喝的是不少。

“赶紧吃,吃完带你去上班。”

一听要上班,我赶紧大口吃了起来,我特别想见一见表哥的公司是什么样子的。

能够开的起大奔,公司规模肯定不小吧?

谁知表哥开车拉我到了市郊,还是一个不大的胡同里。

“到了。”

到了?我把头从车窗伸出去,正看到一个两层小楼,还是很破旧的那种,二楼窗户挂着一面旗子,上面写着一个“茶”字。

是个茶馆。

茶馆的名字很奇怪,挂的牌匾上,写的是“江湖百晓生”。

我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表哥不是什么大老板,而是个开茶馆的?

我本还抱着表哥只是来带我先喝个茶的幻想,直到表哥掏出钥匙,打开茶馆大门上的铜锁。

表哥进了茶馆后的第一句话:“以后你在我这当服务生。”

我有些生气,虽然我没学历,但有力气能用,当服务员擦桌洗碗的,那是娘们儿才干的活。

还没说出口,表哥的下一句话,让我把这些话又咽进了肚子。

“一个月三千,包吃包住。”

我记得隔壁家李叔在地头上跟老爹拉呱时说过,他儿子在城里当保安,一个月一千八,只管住不管吃。

三千块,对我来说,算是一笔巨款了。

我赶紧点头:“哥,以后我就跟你混了。”

第一天上班,得勤快些,我主动拿起扫帚拖把打扫卫生,刚好熟悉一下以后的工作环境。

茶馆一楼是大堂,二楼是雅间,卫生间设在楼梯拐角处。

一楼大厅里,除了柜台外,只有四张桌子,旁边各放四张长凳,桌凳样式都很普通,也不知道表哥从哪里淘来的便宜货。

二楼有三间雅间,分别挂着写有“天”“地”“人”的木牌子,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雅间装修的也很普通,但三间屋里各挂着一幅画,让我十分的惊奇。

“天”字雅间挂着一幅五爪金龙;

“地”字雅间挂着一幅水墨谛听;

“人”字雅间挂着一幅十殿阎王。

三幅字画栩栩如生,一看就是出自高人之手,价值不菲。

除此之外,一楼柜台后还有个后厨,不知为啥,我准备进去打扫时,被表哥拦住了。

他十分严肃的跟我说:“小悬,以后这后厨,没我的允许,你不准进去。”

我当时也没多想,见表哥一脸认真,就答应了。

打扫前台的时候,我看到了茶楼的价格表,吓得我差点没咬掉舌.头。

日照绿茶999元,西湖龙井2999元,正山小种5999元,武夷山大红袍9999元。

这哪里是喝茶,喝的金子吧?

我问表哥:“哥,茶这么贵,会有人来吗?”

表哥一脸的自信:“你等着就好了。”



一上午,茶馆里就我和表哥两人,一点生意都没有,我都替表哥着急。

表哥倒是很悠闲,吹着空调嗑瓜子玩手机,好不自在。

我快要忍不住问表哥,客人究竟在哪时,茶楼的门嘎吱一声响了。

真有人来喝茶?

我没忘记自己服务员的身份,赶紧起身准备迎客,可看到从门外走进来的三个人时,我站在原地没敢动。

这三个,一看就不是友善的人。

为首的是个大叔,四十多岁,留个寸头,不知是故意还是天生,他左边鬓角处,有一绺食指粗细的白发。

大叔穿着一件深蓝色的印花衬衣,右臂上有一道深褐色的刀疤,在袖口间若隐若现。

大叔后面跟着两个小年轻,一胖一瘦,胖的那个一米八五,体重二百斤打不住,穿着一件黑色的背心,两个手臂比我大腿都粗,一看就是能打的主。

至于那个瘦子,比我矮半头,隔着T恤都能看到一排排肋骨,戴着个大墨镜,走路一晃一晃的。

后来表哥跟我说,这三人是附近的混混,年纪大的叫洪哥,是三人当中的老大;胖子叫阿虎,打架斗殴吃过几年牢饭;瘦排骨叫小柴,是个狗仗人势的马屁精。

三人长相、性格各不相同,却也有共同点,无论是洪哥、阿虎还是瘦排骨,三个人的眼圈都有些发黑,眼睛里有数根暗红色的血丝。

除此之外,三人的精神都有些焉儿,尤其是瘦排骨,进门之后连打三个哈气。

老爹跟我说过,这种人很可能是嗑药的。

三人进门径直坐到我旁边的座位上,吓得我赶紧跑到表哥身边。

我当时第一个想法就是,表哥得罪道上的人了,今天我们哥俩个都得挨揍。

谁知表哥根本就不怕,继续低着头玩手机。

看他这个样子,我更紧张了,表哥身板还没我结实,能不能打过瘦排骨都是问题,城里人都是这么装逼的?

我考虑着是不是抄起板凳来给自己壮壮胆,洪哥开了口。

“龙子,你生意做不做了,昨天一整天不开门,让我哥三个好等啊。”

瘦排骨拍了桌子,声音尖细跟太监似的:“让我们洪哥等,不想活啦?”

我的手摸到了凳子,我已经想好了,待会儿要是真打起来,我就使劲怼瘦排骨,反正我也就打的过他。

我用眼睛的余光看表哥,他仍旧低着头玩手机,逛的好像还是黄色论坛,屏幕上有个穿比基尼的洋妞搔首弄姿。

我真想开口问问表哥,他是在装牛逼还是真牛逼,真不怕的?

瘦排骨见表哥不理他,生气的站了起来,指着表哥准备破口大骂,却被洪哥拉住了。

“小子,来壶茶。”

这话是冲我说的,洪哥从兜里掏出一叠,扔到桌子上。

不打架,喝……喝茶?

表哥终于开了口,他头也不抬的指了指身后的柜台。

“第二排的茶盒,日照绿,别弄错了。”

我壮着胆走到洪哥面前,小心翼翼的把钱收了,边往柜台走边数钱。

日照绿是999元一壶,洪哥给了十张。

我没在柜台上找到零钱柜,只好先泡茶,打开表哥说的茶盒,我一下傻了眼。

茶盒里的茶叶已经见底了,全是碎叶子,这在俺村里,十块钱一斤都没人要,就拿这玩意儿给客人喝?

没办法,我只能硬着头皮泡了茶,给洪哥端了过去,谁知道洪哥压根就没喝。

见我放下茶壶,表哥终于把手机给放下了。

“洪哥,你也知道我卖你的烟,做起来很耗时间,现在没货,明天再来吧。”

烟?这三人来茶馆买烟?

瘦排骨又想开骂,再次被洪哥给拦住了。

“不行,昨天你已经放我一次鸽子了,今天必须交出来。”

语气很坚定,没有一丝商量,我十分肯定,表哥敢说一个不字,这架就得打起来了。

表哥露出一副很无奈的表情:“你也知道这玩意儿不好做,就算我现在给你弄,也得到后半夜了,这样吧,烟做好了,我让表弟给你送去。”

我给送去?我在心里把表哥骂了一百遍,这不是把我往虎口里送嘛!

“行。”

洪哥答应了,起身就要走,踏出门前,撂下了一句狠话。

“天亮前送不到,我明天就帮你把茶楼重新装修下。”

他咬重“装修”二字,我敢肯定,这是砸了的意思。

洪哥走后,我战战兢兢的去关了门,一回头,见表哥正看着我。

“小悬,想不想多赚点钱?”

一听到赚钱,我立马来了精神,别说给老爹买药的钱了,来时的路费我还没赚回来呢。

见我有兴趣,表哥从柜台上撕了张纸,拿起笔唰唰唰写了一行字。

我好奇的凑过去,是一个地址:黄泉路89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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