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熟悉的金岳霖

发表于 讨论求助 2023-05-10 14:56:27

之前说了好久我要写些东西跟大家唠唠嗑,但是这一想法一直被有着深度拖延症的我放逐到了冥王星,如今冥王星已经被降级为矮行星11年了…….我终于鼓起勇气,下定决心开了个公众号。

 

那要说些什么呢?有太多我想说的啦,名人趣事以及浩瀚历史中的那些个平凡的你和我的小事……因为我是一个对什么都好奇都想了解一下并和大家分享的人啊。

 

我跟夏先生说要么我从民国开始说起吧,夏先生说好啊,你可以写个诸神的黄昏系列,我心想“啊?那我还写个漂泊的荷兰人系列呢”那些个璀璨过并依然明亮的星斗们一直在指引着迷茫的我们去追寻我们的理想,不管怎样,我决定先一点点的写起来,能不能写成系列,我也不知道啊,万一哪天我又犯懒了……

 

民国的故事真是太精彩太传奇了,纵观整个中华文明史,在我眼中除了先秦,魏晋,唐宋,那就当属民国时代了。

 

那第一个就说说大家都很熟悉却又不那么熟悉的金岳霖先生吧

 

 

可能大家知道金岳霖,还是和林徽因扯不开关系(林徽因也是一位我觉得很传奇的女子,以后我也会单独写到)。实际上金先生是著名的哲学家和逻辑学家,是最早把现代逻辑系统的介绍到中国的逻辑学家之一。

 

 

 

金先生1895年出生在湖南长沙,那时还是光绪年间;六岁的时候在长沙私立明德学堂接受中式传统教育,读四书五经;据说,他在湖南读书的时候,就唱着“中国若是古希腊,湖南定是斯巴达;中国若是德意志,湖南定是普鲁士”这种舍我其谁的霸气。

 

1907年,12岁的金岳霖进入雅礼大学预科学习,四年后年考入清华学堂;在清华毕业后官费到美国的宾夕法尼亚大学留学,后又转入哥伦比亚大学学习,1920年获得政治学博士学位,次年到英国伦敦大学经济学院听课。

 

1925年金岳霖回到祖国,次年和好友冯友兰一起创办了清华大学哲学系。从金先生的经历或许可以理解他最终能把西方哲学和中国哲学相结合,建立了独特的哲学体系。

 

金岳霖一生著有《逻辑》, 《论道》, 《知识论》和《罗素的哲学》。(有兴趣的小伙伴可以闲暇之时读一读,悟一悟)

 

《论道》被贺麟成为“一本最有独创性的玄学著作,冯友兰就认为金先生的风度很像魏晋大玄学家嵇康。嵇康我们后人不曾见过,金岳霖确实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因为留过学总是西装革履,气度不凡。

 

也许总在研究哲学逻辑学,金岳霖给一些人的印象是书呆子气重,但我却觉得真正做学问的人总是天真的,金岳霖确实如此,说几件小趣事给大家解解闷。

 

因为金先生非常迷恋林徽因,平日里除了沈性仁(这又是一位有故事的女性,以后有机会一定写到)很少和其他女性来往,性格稍显孤僻(插一句我的感受,我认为人的生命和时间是有限的,一般来讲若要在某些领域成为翘楚,必然要舍弃一些时间去发挥其他方面的才能,比如人际交往,当然也有少数的例外,那些我们仰慕的可望的不知道可不可及的高度),所以平日里养些鸡和蛐蛐等作为爱好。据杨步伟(赵元任的夫人)在回忆录《杂忆赵家》中讲,有一天,金岳霖忽然给赵元任家打了个电话,说是家里出了事,请赵太太过来帮忙,杨步伟在日本学的是妇产科,她心想当时金岳霖正在和一位Lilian Taylor女士同居,可能是出了男女私情方面的事情,就说犯法的事我可不干啊,金先生说大约不至于吧。等杨步伟匆忙跑过去一看,原来是老金扬的老母鸡生不出蛋,情急之下请妇科专家来帮忙助产,杨医生哭笑不得,把鸡抓来一看,原来老金经常给鸡喂鱼肝油,以至于鸡体重16多金,三天多生不出蛋。

 

 

另一件事与老金的好朋友陶孟和有关,前面提到的沈性仁便是陶孟和的夫人。陶家住在北新桥,电话是东局五十六号,老金平时记得很牢,可有一天打电话的时候突然出了糗,拨通后电话那头的保姆问你是谁啊?老金一听突然忘记自己是谁了(忍不住要说下,这事儿我在小学入学面试的时候也经历过,在顺利答好一整张卷子之后,和蔼可亲的校长问我,你们家有几口人呀,我张口就来三口,然后校长问我都是谁呀,我说爸爸,妈妈,然后脑袋一片空白,还有谁吗,还有吗……然后就是尴尬,在那一刻我的心中尴尬大约持续了一亿年……此事被我爸妈想起来就吐槽下,没有一亿次也差不离了)跟我当时的心理一样,老金不好意思说自己忘了,估计说了,也没人会信吧,憋了半天终于说“你甭管我,请陶先生说话就行了。”可小保姆哪知道是这么回事,依然不依不饶的说“不行。”老金劝了半天,万般无奈之下求助于自己的洋车夫王喜问“王喜呀,你说我是谁?”王喜不想理他“你是谁我哪里知道。”老金急得问“你就没听见别人说过我是谁?”王喜不耐烦的讲“只听见人家叫金博士”啊,我是老金啊,老金终于反应过来,然而电话那头早就挂断了……(同情小保姆一万遍)

 

说老金愚吧,他也有精的时候。

 

在西南联大时,日本飞机经常在城内轰炸,警报响的时候,,最方便的是金子,最普通的是金戒指,老金最看重的当然是林徽因的情书 (就是一些生活随感)和《知识论》的手稿,在提着情书跑了几次后,老金忽然灵感大发,哲学家的头脑果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既然有人带着金子跑,那必然会有人丢掉金子;有人丢金子,就会有人捡到金子;我是人,故我可以见到金子(此处我表示我已佩服的五体投地)。有了这个逻辑之后,便把这个发财门路悄悄地告诉了几个学生,果真有同学两次捡到金子,老金甚是得意。

 

后排大人左起:周培源,梁思成,陈岱孙,林徽因,金岳霖,吴有训

 

虽然笔者的口吻略带轻松,但那个年代那批文人经历过的磨难可能我们永远已无法体会,老金的《知识论》的手稿就是在跑警报的时候丢失了,日本飞机在城内轰炸,老金在山中躲避轰炸的时候,还抓紧时间埋头改稿,最后饿得累得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提着箱子就跑,把稿子落在山中,等再回去却什么都没有了,然而痛苦后,依然是提起笔重新写起,这是怎样的一种精神,或者是多么强大的一股力量在支撑着他。(此处自勉)

 

想想那个年代有多少人在默默的守护着日寇蹂躏下千疮百孔的祖国,他们中不乏很多富二代官二代,甚至有些人放弃了国外的安定生活,毅然回国愿意贡献着自己的一份力量,如今经常被消费的林徽因在儿子问她日本人要是打过来怎么办时,平静的回答:“中国读书人不是还有一条老路吗?咱们家门口不就是扬子江吗?”就这一句话就让我尽管看过了各种diss她的文章后,提起她只有尊重,因为我们不曾达到他们的高度,又何必要说三道四呢。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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