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塔之战——《中土世界:战争之影》的故事背景
导语：《中土世界：战争之影》的故事，围绕着魔戒中两座著名的塔楼米那斯提力斯和米那斯魔古尔展开。笔者将为大家介绍这两座塔楼在中土故事中的历史渊源，并探秘中土塔楼在托尔金先生的故乡英国的原型。
关于译名 上一次收到朋友的批评，当时回复有些消极：毕竟踏入中土世界15年了，五花八门的译版见过不少，五花八门的对翻译的批评也是层出不穷，早已练就了自我译名纠正的被动技能，一时激情澎湃洋洋洒洒写了篇安利自己最喜欢的世界的文章，就按照个人的喜好习惯来了，未考虑到玩家和读者同时遭遇两三种译名的困扰。
例如游戏中的重要角色精灵领主Celebrimbor，在早期译作中，曾被译为凯勒布林波，游戏的简中版本使用了台版翻译，译为凯勒布理鹏，而在最新的文景译版中，译为凯勒布林博。
再例如最开始接触《魔戒》时，译林版将Middle-Earth译为中洲，因为这个译名先入为主，当时很不爽许多游戏译为中土，可十年游戏玩下来，中土的发音反而更加亲切，突然发现文景版依然沿用中洲，又别扭了一阵。
参与世纪文景译本中译名翻译译者和提供译名建议的朋友中有不少是我熟识的朋友，他们甚至针对精灵语与英语发音的不同，为精灵语译名翻译制定了专门的参考标准。尽管有些译名与我脑中早已根深蒂固的译名有了很大区别，但对于刚刚踏入中洲世界的读者来说，直接接触新译名无疑是了解中洲世界的一大优势。故特此说明，尽管与目前游戏简体中文版——当时打开游戏看到这个选项激动得不行——的译名仍有不同，但既然是阅读文本，本文中译名无特殊说明，均采用世纪文景译本。
无论是更加精准的译本还是自带简中的游戏，如今踏入中洲的朋友比十多年前的我们要幸福多了
▋中洲时间轴
让我们用机核众最熟悉的方式简要地说一下《战争之影》中的故事人物与原著的关系。
巨灯纪元
中洲所在的宇宙被称为“一亚”，一亚是伴随着一首开场BGM诞生的，这首曲子被叫做Ainulindalë，意为爱努的大乐章。乐章的指挥者是“独一之神”一如（又被称为伊露维塔），乐章的演奏者是一如思想的产物，被称为爱努。一如给爱努们一个主题，让爱努们在他面前合唱，宇宙便在这合唱中诞生。伴随而生的还有一个名为阿尔达的世界，它便是伊露维塔子女的家园。
参与演唱的爱努中，有许多被合唱中展示的世界所吸引，他们来到阿尔达，担任起守护和治理阿尔达的职责，能力较强的爱努被称为维拉，意为大能者，人们称他们为众神，能力稍逊的爱努被称为迈雅，他们是追随在维拉左右的次级神。《魔戒》中有两位我们熟悉的次级神，一位是甘道夫，一位是黑暗魔君索隆。
维拉中有两位能力最为突出：米尔寇和曼威，但米尔寇在合唱中想加入自己的freestyle，结果搅乱了合唱，来到阿尔达之后，更因为和其他维拉意见不合，带着追随他的迈埃离开了，其中就有索隆。
本纪元成为巨灯纪元，是因为维拉收集散布在贫瘠大地上的朦胧光芒，聚集成了两盏巨灯，并创造两座塔楼以放置巨灯，照耀整个阿尔达世界。这个纪元以它的照明方式来命名。后来，因米尔寇推到了巨灯，雅凡娜种下双圣树为世界照明，再次改变了世界的照明方式，阿尔达世界进入了新的纪元。
双树纪元
双树纪元里发生的第一件大事是伊露维塔子女中的“首生儿女”——精灵，苏醒了。但首先发现这些精灵的却是被放逐的维拉米尔寇，他不断掳走和奴役这些精灵，有一种说法认为，这些被掳走的精灵可能就是半兽人奥克的起源。
关于双树纪的具体故事不在这里多说，单说在双树纪1050年，诺多精灵中的语言大师兼巧匠费艾诺融合双树光辉创造了三颗精灵宝钻，而这三颗宝钻成了后来一切不幸故事的开端。
双树纪1495年，米尔寇与蜘蛛外形的乌苟利安特潜入了维林诺，毁掉了双圣树，并盗走了宝钻，世界就此陷入黑暗。后来，维拉利用双树仅存的果实创造了太阳和月亮，再次改变了世界的照明方式。随着太阳升起，人类也随之觉醒，双树纪元结束，第一纪元开始。托尔金的《精灵宝钻》故事也正式拉开序幕。
德国Blind Guardian乐队以《精灵宝钻》的故事为基础，创作了专辑《黑暗降临中洲（Nightfall In Middle-Earth）》。其中一首Nightfall讲的就是双树被毁，宝钻被夺，精灵的至高王被杀之后，悲愤的费艾诺与他的七子立誓，并煽动诺多精灵返回中洲复仇的那一段故事。
从这首歌中就能感受到《精灵宝钻》中精灵与《魔戒》中精灵气质的不同，宝钻中的第一纪精灵刚刚苏醒，血气方刚，整个世界还是属于他们的，漫长的生命也只是刚刚发芽。Blind Guardian的这张专辑用一首首歌谣塑造了一个个性格鲜明的精灵形象，音乐所表现出的那种气势雄浑的愤怒与悲伤，仅靠阅读是很难体会到的。
而专辑中的第二首，Into The Storm的主角是帮助米尔寇毁灭了双树的蜘蛛乌苟利安特，歌曲中称乌苟利安特为“她”，她也正是《战争之影》中希洛布（游戏中译为“尸罗”）的祖先。
当时看《战争之影》预告片的时候还在纳闷这个妹子是谁，后来被友人点醒居然是尸罗娘，虽是意料之外，也是情理之中，不得不感叹这个万物皆可娘化的世界。
从左至右依次是：乌苟利安特，《战争之影》中的希洛布，《魔戒》中蛰伤弗罗多的希洛布
第一纪元
双树被毁后，费艾诺怒斥米尔寇为魔苟斯，“黑暗大敌”，估计因为他是语言学家，用他造的词骂人比较带劲，这个名字就渐渐取代了米尔寇的本名，为世人所熟悉。（不知道后来辛葛王禁止精灵用昆雅语交谈，是否也有部分原因是费艾诺在昆雅语里发明的脏词太多。）
第一纪元的故事与《战争之影》的牵涉不大，在这里不多做展开，想要深度了解这段历史的朋友，可以去阅读《精灵宝钻》或是听听之前推荐的Blind Guardian乐队的《黑暗降临中洲》这张专辑。第一纪元与《战争之影》牵涉较大的是结尾索隆的命运，魔苟斯失势后，他选取了一具美丽且人畜无害的肉身，希望能得到宽恕和谅解，但却被告知必须回到维林诺接受曼威的审判，索隆不甘受辱，逃往中洲。
第二纪元
第二纪1200年，索隆化名为安那塔（意为“赠礼之主”），开始向精灵传授铸造力量之戒的技巧，在其指导下，在随后的三百年里凯勒布林博与其他工匠完成了矮人七戒与人类九戒的铸造。1590年凯勒布林博使用安那塔传授的知识铸造了精灵三戒，1600年，索隆秘密打造了至尊魔戒，拥有了统御众戒的力量。工匠们发现自己被欺骗后，摘下了力量之戒并将之藏匿。索隆愤而宣战，命令精灵们交出所有戒指。
1695年，索隆攻打埃瑞吉安，生擒了凯勒布林博，在得到人类九戒后，索隆逼问其精灵三戒的下落，但凯勒布林博拒绝说出。恼羞成怒的索隆杀了他，并将他的尸体挂在旗杆上，用奥克的箭矢射穿，作为战旗。
而在《暗影魔多》时，这一段故事又有戏说一般的展开，这里为了不剧透，不做具体讲述。另外值得一提的是，人类九戒被索隆赠与了九位人类，戒指给予了他们非同常人的力量和长久的寿命，但也将他们的肉体侵蚀，是他们变成不可见的灵体，最终被戒指所掌控，成为那兹古尔（Nazgûl），意即戒灵。其中最强大的为安格玛的巫王，《战争之影》中我们也有机会扮演塔里昂与巫王和其他八位戒灵较量。但战斗的结果已经知晓，巫王是不会死在你手里的。
《战争之影》里的安格玛巫王
“他的末日尚远，亦不会死于（男）人手。”
——《魔戒III：王者归来》，附录一 列王纪事-第一篇，努门诺尔诸王。
发行于2006年的即时战略游戏《魔戒：中土战争2》的扩展包《巫王的崛起》详细讲述了安格玛巫王在北方崛起的故事，以及上面这句话的来源。
《巫王的崛起》，想当年这个系列我全入的正版
第二纪的最后，人类和精灵组成了最后的联盟，精灵吉尔-加拉德和人类埃兰迪尔联手终结了索隆的统治，但双双牺牲，。第二纪结束。
第三纪元
第三纪也是《霍比特人》与《魔戒》故事发生的纪元。笔者费了好大劲从世界起源讲到现在，就是想指明《战争之影》的故事在《魔戒》历史中的位置，结果却发现《战争之影》的时间线与《魔戒》历史有冲突。
按照时间线，第三纪元2002年，米那斯伊希尔就陷落并改名为米那斯魔古尔，而此时距咕噜夺取魔戒还有四百多年。也就是说，如果按正史较真，这座城市被夺取的时候，咕噜还没有出生。
所以，如果我们接受游戏改编推迟了米那斯伊希尔陷落时间的话，那么故事可能发生在2951年咕噜前往摩多到3017阿拉贡在死亡沼泽抓住咕噜的这个区间内。游戏中咕噜与希洛布熟识，那么《战争之影》的发生时间，应该在第三纪2980至3017这个时间段内。也就是《霍比特人》和《魔戒》发生的故事之间。
▋双塔与五塔
呃，我有一个很棒的电影创意。故事说的是：有两个侏儒找到一只充满力量的魔法手镯。他们要把它拿到燃烧平原去，扔进大熔炉里给毁掉。于是他们组成了护镯同盟。在路上他们被一个对手镯及其痴迷的鱼人高图姆外加九个镯灵跟踪。我们可以把这 个故事拍成一个手镯之王三部曲。第一部叫作《护镯同盟》，然后《两座塔》，高潮部分则叫做‘《嘿！国王回来了！》
——《魔兽世界》男性人类笑话
在讨论“两座塔”的时候，我们首先需要明确的一点是：究竟是哪两座塔？（肯定不是黑石塔和卡拉赞就对了）
为了回答这个问题，我们得牵出中洲第三纪的五座塔楼，五座塔楼在中洲的分布如下图。
即时战略游戏《魔戒：中土战争》中的这张动态地图至今都让我觉得惊艳
1
巴拉督尔
Barad-dûr
巴拉督尔是一座高耸的大型堡垒，由铁和极其坚硬的石头搭建，大门则是由精钢铸成。索隆用阴影遮盖了这座漆黑的塔楼，并用大量的围墙，战斗器械和小塔楼将巴拉督尔搭建地非常高大。
塔楼的最顶端是一尊铁王冠，那里面的窗口中是索隆凝视中洲的巨眼。黑塔楼里有巨大的庭院、，而这之下是深深的矿坑。
——魔戒中文维基，“巴拉督尔”条目
Barad意为“塔”，dûr意为“黑暗的”，Barad-dûr合起来的意思是“黑暗的塔楼”，斯蒂芬·金的长篇小说《黑暗塔》，也有一部分是致敬这座巴拉督尔魔塔。
而在现实世界中，这座塔楼可能的原型是英国伯明翰大学内的约瑟夫·张伯伦钟塔。
这座钟塔建设于1900年–1908年，在1969年之前，它一直是伯明翰最高的建筑。每到夜晚，伯明翰的市民只要抬头望向钟塔，就会看到在夜里放着光芒的钟盘，仿若一只眼睛凝视着自己。
钟塔刚开始建设时，托尔金8岁，此后的他一直伴随着这座塔的注视直至19岁离开伯明翰。这让人不由得猜测这就是托尔金的巴拉督尔塔楼和塔楼上那只无睑的“索隆之眼”的灵感来源。
2
欧尔桑克
Orthanc
那里矗立着一座造型特异非凡的高塔。那塔出自古时那批抚平艾森加德环场的建造者之手，然而看上去不似人类的工艺造就，而像是在古时的地动山摇中，从大地的骨架上撕扯出来的。它是一座岩石筑就的岛屿和山峰，漆黑、闪亮、坚硬：四根巨大的多棱石柱结合成一个整体，但在接近顶端时又张开成四根尖角，每根都是尖端锐利如矛，边缘锋利如刀。四根尖角中间有个窄小的空间，在打磨光滑的石地上刻写着奇怪的符号，人若站在上面，距离底下的平原就有五百呎高。该塔就是萨茹曼的大本营欧尔桑克，这个名称有双重含义（不管这是有意为之还是无心插柳）：“欧尔桑克”，在精灵语中的意思是“尖牙山”，但在古时的马克语里意思是“狡猾的心智”。
——J.R.R. 托尔金 《魔戒II：双塔殊途》卷三，第八章：通往艾森加德之路
这座塔本身有无原型不得而知，但关于这座塔却有一个与自然和工业有关的故事。
当时年幼的托尔金居住在伯明翰的Sarehole地区，他童年的乐园就是此地的Sarehole磨坊（Sarehole Mill）和磨坊附近的莫瑟里泽地(Moseley Bog)，这两地也分别是《魔戒》中夏尔老磨坊和老林子的原型。
Sarehole磨坊
莫瑟里泽地
当时伯明翰已经非常工业化了，托尔金在磨坊和泽地漫步时，经常可以看到远处伯明翰的滚滚黑烟，他不禁为周遭草木的命运惋惜，与此同时，自然对抗工业的主题也在他大脑中酝酿，这才有了后来树人恩特大军围攻艾森加德，摧毁萨茹曼的熔炉和战争机器的情节。
艾森加德之战，代表自然之力的恩特树人击败了在中洲开展工业化运动的萨茹曼
3 & 4
太阳塔与月亮塔
或守卫塔与巫术塔
Minas Anor & Minas Ithil
or Minas Tirith & Minas Morgul
同样是在Sarehole的磨坊，磨坊的庭院内有两座座锈红色的铁艺小塔，当时笔者去Sarehole膜拜大神时，被慈祥的工作人员老太太拉着，让我一定要看这两座塔。我不明就里，瞎拍了几张图片。老太太还告诉我，这两座塔是托尔金的曾侄儿雕塑家Tim Tolkien捐赠的，我还是没get到老太太的点。直到最后才意识到，两座塔……双塔……双塔？！
后来查阅资料得知，这两座塔楼在伯明翰是确实存在的，伯明翰旅游官网对两座塔做了如下考证：
从大教堂步行五分钟可以看到两座风格迥异的塔，一座是维多利亚风格的水塔，紧邻埃德巴斯顿水库，另一座是装饰塔（Folly），这座砖塔高96英尺，1758年由John Perrott建造，目的不明。据说这两座塔影响了”冈多双塔”的创作，“米那斯提力斯（守望堡）”和“米那斯魔古尔（巫术堡）”，即《魔戒》第二部《双塔》名字的来源。
——伯明翰旅游官网，“托尔金的伯明翰”
对于考证的最后一句的猜测——这两座塔是《双塔》的原型——暂时不做展开。我们单看看当现实走进幻想时，发生了如何的变化。
现实中伯明翰的两座塔楼
彼得·杰克逊所指导的电影《魔戒》中的米那斯提力斯（左）与米那斯魔古尔
米那斯提力斯和米纳斯魔古尔本是一对姐妹城市，分别名为米那斯阿诺尔（Minas Anor）和米纳斯伊希尔（Minas Ithil），Minas意为“塔”，Anor意为“太阳”，Ithil意为“月亮”，两座城市意即太阳塔和月亮塔。它们原本是人类王国刚铎的两座要塞，防御着刚铎的都城欧斯吉利亚斯（Osgiliath），ost意为“堡垒”，giliath意为“群星”，此城意即“群星堡垒”。
太阳、月亮和星星，刚铎的吉祥三宝
但随着刚铎的衰落，魔多黑暗势力的再一次强大，欧斯吉利亚斯衰落了，刚铎迁都米那斯阿诺尔。随着米那斯伊希尔被魔多大军攻占，美丽的月亮塔也沾染上了邪恶的气息，改名为米那斯魔古尔（Minas Morgul），mor为“黑暗的”，gul为“巫术”，意为“巫术塔”，而与之相对的米那斯阿诺尔因为时时防范着来自曾经姐妹城市的敌人，改名为米那斯提力斯（Minas Tirith），tirith意为“守望”，此塔改名为守望塔。
电影和游戏中为塔楼加上绿光（不是因为青睐它）是为了反映这座塔楼的被巫术笼罩，而在约翰·豪（John Howe）为《魔戒》绘制的插画中，依稀能想像得出此塔往昔洁白如月的美丽样貌，只是被占领此处的邪恶力量加装了铁制的防御工事和丑陋的雕像，黑红的铁锈渗入了曾经洁白的墙壁，让其变得邪恶可怖。
约翰·豪（John Howe）为《魔戒》绘制的米那斯魔古尔
5
奇立斯乌苟之塔
Tower of Cirith Ungol
米那斯魔古尔东面的山脉中，伫立着奇力斯乌苟之塔。奇力斯乌苟（游戏中译为西力斯昂哥）是穿越魔多西面山脉的通道，并且是唯一一条摩多的西面通道。精灵与人类的最后同盟之战后，魔多的人类兴建奇力斯乌苟之塔，以守卫这条通道。
第三纪1636年，大瘟疫杀死了大部分驻守魔多的刚铎守军，瘟疫之后，刚铎无力再收回要塞。直至2002年米那斯伊希尔被攻占前，这座要塞疑似早已被邪恶占据。
奇力斯乌苟（Cirith Ungol）是辛达林精灵语，Ungol意为“蜘蛛”，Cirith意为“裂口”或“通道”，奇力斯乌苟意为“蜘蛛裂口”或“蜘蛛通道”。《王者归来》中，弗罗多就是被咕噜引至此地的“希洛布巢穴”，被希洛布蛰伤。
《战争之影》的开头，塔里昂也是一路寻找凯勒布林博，最终见到了美丽的希洛布。
“来接受蛛后甜蜜的拥抱吧~” （似乎拿错剧本了）
来蛰死我吧，女王大人！
那么，《魔戒》第二部《双塔殊途》的双塔究竟指的是哪两座塔楼呢？
配对一：3.米那斯提力斯 & 4.米那斯魔古尔
这个配对算是伯明翰旅游官网钦定的配对，你们不是找两座塔吗？我大伯明翰刚好就有两座，刚铎双塔，没毛病。本文的标题双塔之战，其实也是在指这两座塔楼。
配对二：1.巴拉督尔 & 2.欧尔桑克
这个配对是电影中的配对，《双塔奇兵》（此译名特指电影）萨茹曼的独白中（加长版19:23至19:48），自称他与索隆的联盟为“双塔的联盟（The Union of Two Towers）”，独白前后，也分别出现了欧尔桑克塔楼（19:16-19:23）和巴拉督尔魔塔（19:30-20:07）。
世界正在改变，如今谁有力量来对抗艾森加德与魔多的大军？还有谁能对抗索隆与萨茹曼的威势以及双塔的联盟？
——萨茹曼
配对三：2.欧尔桑克 & 4.米纳斯魔古尔
在与出版商Rayner Unwin交流的信件中，托尔金曾考虑过“双塔”的指代：欧尔桑克与巴拉督尔，米那斯提力斯与巴拉督尔或欧尔桑克与奇立斯乌苟塔楼。一个月后，他写了一张笔记（发表在《魔戒同盟》的最后），后来又绘制了一张插画，两份文件相互印证了双塔的组合其实是米那斯魔古尔和欧尔桑克。插画中，欧尔桑克塔楼是一座黑色的三尖塔楼，塔下有白掌标记；米那斯魔古尔是一座白色的塔楼，上有一牙弯月，暗示它的本名，月亮塔。两塔之间，有一只戒灵骑着飞兽。
这对是原著作者钦定的配对，回顾一下不得不佩服电影导演彼得·杰克逊的勇气，大刀阔斧地修改原著时居然连双塔的指代也更换了，不知有没有因此得罪原著党。《战争之影》的开发商Monolith也为了能让玩家对抗戒灵，亲眼见证米那斯伊希尔的陷落，暗搓搓地将时间点向后推了近一千年。不过，建议大家能保持对作品改编的宽容，无论是小说、电影还是游戏，烹饪的材料是死的，人是活的，尽管可能没按着配方来，但说不定（碰上血月暴击）做出了一道你从未尝过的美味佳肴呢？
▋后记
写这篇文的动机，源于2016年在伯明翰及牛津地区寻找托尔金小说中意象的旅程。《魔戒》中最让人印象深刻的建筑就是其中的塔楼了，可真正找到这些塔楼的原型时，满心憧憬变成了一点点失望，塔楼称不上宏伟，甚至有些平庸，让你纳闷这些平淡无奇的塔楼是怎样被作者一点点打磨，变成了作品里宏伟壮丽的建筑的。而另一种我当年不能感同身受的情绪是刚铎士兵在戒灵飞兽的嘶吼下四散奔逃，直到前不久看了《敦刻尔克》，我从被斯图卡战机的啸叫所震慑的英国士兵脸上，读到了刚铎士兵的表情。这才深刻体会到，在真实和幻想之间，一位作者的作用是传递一种情绪。尽管这些塔楼在如今看起来平常无奇，但当时想必给作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作者将这些真实事物触动他的情绪提取出来，用他的阅历和文笔将之重塑，创造出了独一无二的幻想形象。
尽管刚铎士兵和英国士兵一个虚幻一个真实，但面对空中的巨兽，他们有着相同的恐惧
伟大的幻想源于生活。努力去捕捉和记录生活对你的触动，你的创作就拥有了用之不竭的灵感来源。
本文中部分资料引用自"魔戒中文维基"，感谢词条编辑们的辛勤付出，帮我节省了大量比对译本的时间。
另有部分资料翻译自“Tolkien Gateway”，但我还是怀念早已关停的The Thain Book资料站，绿色底色，简洁的排版，可惜一去不复返了。
《毁灭双树》和《米那斯魔古尔》两张画作为约翰·豪（John Howe）老爷子的作品，老爷子我是摸过的，嘚瑟一下。
《双塔殊途》的封面为托尔金手绘，老爷子也是版画大拿。
其他画作未能找到作者，冒昧使用，万望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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