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女谋嫁·子夜篇》连载六

发表于 讨论求助 2023-05-10 14:56:27




《凤女谋嫁·子夜篇》连载六


 作者:白苏


 

本期摘要

#凤女谋嫁#连似月跟在甄嬷嬷身后抬脚进了丞相府,这一脚,才算是正式迈进复仇之路了。她原本沸腾的复仇之火,却突然间熄灭了,内心平静得像是没发生过什么事一样,她深深知道,面对前方如狼似虎的敌人,她唯有按捺下心来,慢慢筹谋方能取胜。

超人气言情作家 白苏作品《凤女谋嫁·子夜篇》(原名:一品嫡女) 笔下最悲惨女主!



凤千越为人疑心病极重,心狠手辣,睚眦必报,在成功登上帝位后,,几位王爷均不得善终,尤其是这位骄傲的八王爷结局最惨,不仅被处以腰斩,而且家人全部被流放塞外,男子充军,女子为,世世代代为奴、为婢,再无翻身的可能。

“你叫什么名字?”她正望着他发怔之际,凤烨适时打断了她的思绪。

他发现这个丫头与众不同,虽小小年纪,可那双眼睛里流露出深沉的沧桑,以及对周遭事物不屑一顾的淡漠,这样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有种超然于众人的气度,他不禁对她感到更加好奇。

“臣女连似月。”她不慌不忙回答道。

“臣女?”凤烨听到她的自称,心中掀起一丝疑惑,问道,“你姓连?”

“是。”

“你是蒋氏未来的儿媳?”凤烨的眉心轻皱着,问道。

连似月回答道:“是。”

蒋氏在一旁说道:“本来犬儿与似月三日后就要成婚了,只不过家中出了些事,不得不再往后延迟。”

“噢,原来如此。”凤烨看向连似月,而连似月眼观鼻鼻观心,似乎没有注意到他。

他随即给了近身侍卫首领印淮一个示意,印淮会意,将众人带离了大厅,最后剩下连似月与他两个人。

连似月低着头,她知道此时此刻,凤烨正在审视她、估量她,她垂首不语,静静地等待着。

审视良久,凤烨的薄唇突然微微上扬,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有趣,这丫头真是有趣极了,不惜费尽心机,用一件百鸟朝凤斗篷引起他的注意,还在斗篷上留下那样的字迹,她到底想干什么?一个被相府遗弃在此的嫡女,怎会有这般心思?

“你想嫁给苏家少爷吗?”他问。

连似月也不扭捏,那散发着如月光般清辉的目光坦然地迎视着他审视的目光,道:“不想。”

凤烨看着她,把玩着腰间玉佩,那深色的瞳仁好似暗夜,深不见底,令人沉醉,他问道:“你想本王助你离开苏家?”

“不,我会自己想办法离开。”连似月道。

“那你有何事求助于本王?”这就怪了,凤烨对她更加好奇了,她第一次见到一个少女骨子里比他还傲气。

“我确实有事相求,不过不是现在,待我回相府之后,有两件事要请殿下帮忙,想请殿下应允。”连似月说道,那双凝望着凤烨的眼睛坦荡而直接。

凤烨看着她,把玩着腰间玉佩,那深色的瞳仁好似暗夜,深不见底,令人沉醉。他好似在衡量眼前这个女子值不值得他帮这一把,连似月则微垂着头,静静地等待着。

这丫头,分明是在求他,却没有哀求之态,背脊挺得那样直,目光中没有丝毫卑怯:“呵。”他轻笑出声,终于道——

“你先回去吧。”

他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但连似月心里已经有底了。

当离开府衙的时候,连似月望着外头的阳光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前一世,她被苏容轻薄,却落得个的恶名,以至于她在相府长久抬不起头来,甚至连累了连诀在连家的地位,因为他总是对她这个长姐百般维护,屡屡和连老夫人齐氏及丞相顶嘴,屡屡和那些讥笑她的人打得头破血流,堂堂一个相府的嫡子却落得个连庶子都不如的地步。

但是这一世她不会就这么算了,她要让真相大白于天下,洗刷她所受到的屈辱,让恶人受到惩罚,让连诀稳坐连家嫡子的位子。

回来的路上,蒋氏试图向连似月打听凤烨都说了些什么,她实在好奇极了。

但是连似月不愿多说,她也不好再追问什么。

云姨娘被苏全休了,被赶出去的时候浑身是伤,又身无分文,这样一个女子要生活下去断然只能靠乞讨了。只是她到最后都没有明白她怎么突然就落魄到这种地步了,而相府那边,丝毫也不知道她安排在这边的眼线已经瓦解了。

连似月静静地等待着,等着回到那个世界里去,为她惨死的儿子、远嫁匈奴的女儿以及惨死的自己报仇!

果然,那一天很快就来了。

两日后,晌午时分,青黛匆匆跑来她的厢房,道:“大小姐,大小姐,相府来人了,要接您回去呢,夫人正在招呼着,让您赶快过去。”

连似月感到体内的血液开始沸腾,来了,终于要来了!

“大小姐,快走吧。”青黛一脸高兴地催促道。

连似月望着她,道:“你似乎很不希望我嫁入苏家。”

青黛听了,立即双膝跪下,道:“大小姐饶命,奴婢,奴婢多嘴了。”

“无碍,你说吧。”连似月让她站了起来。

“奴婢只是觉得以大小姐的才貌实在不该与大少爷结合,况且大少爷现在已经是废人一个,如若大小姐嫁给他,实在太委屈了。”青黛心惊胆战着说道。

“外人传我水性杨花,主动勾搭苏容,难道你不这么认为吗?”

青黛低着头,道:“奴婢……奴婢觉得大小姐不是这样的人,这其中定有什么误会才是。”

“嗯,你的心意我知道了,替我梳洗吧。”她点头,道。

稍作打扮后,连似月随青黛到了客室,就看见从里面走出一个人来,这个人便是萧姨娘身边的爪牙之一——甄嬷嬷。

前一世,这个甄嬷嬷人前一套人后一套,没少做恶事,看她今日的穿戴比蒋氏还要讲究一些,酡红大花圆领对襟褙子,手指上四个金马镫戒指,腕下笼着金压袖,头插金镶玉嵌宝寿字桃心,一个老妈子穿得这样富贵,足见萧姨娘现在在相府有多春风得意了。

“哎呀,大小姐,您可受……”她本想哀号几声连似月受苦了,可却发现连似月精神奕奕地站在那儿,大有岁月静好、安之若素之意,不但没有想象中的病态,反而如幽洁的莲花,淡淡的,有一种安静的美好。

甄嬷嬷顿时愣了一下,脸上一丝尴尬神情闪过,道:“大小姐,丞相对您分外想念,特意差奴才来接您回府了。”

连似月端出大小姐的姿态,道:“甄嬷嬷跑这一趟路途遥远,实在辛苦了。”

没有看到想象中病弱的人,也没有因为丑事而畏畏缩缩,连似月反而颇具一个大家小姐该有的仪态,甄嬷嬷不解之余似乎有些兴味索然,随意说了几句后就百思不得其解地回苏家安排好的厢房歇息去了。

在苏家再住了两日,一行人便准备离开了。

离开之前,连似月向蒋氏讨要了丫鬟青黛,蒋氏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还给了她另外一名丫鬟降香,并拜托她,若有机会进宫,就去尚宫局看看她的女儿苏安,连似月应允了。

马车在路上颠簸着,一路靠近京城。

而每靠近那个给她噩梦的地方多一点,连似月的内心就愈加沸腾,她整个身子似乎要燃烧起来了。但她表面始终很平静,和甄嬷嬷在一起的时候话也不多,甄嬷嬷说什么她都静静地听着,偶尔点个头。

而甄嬷嬷则在偷偷打量着连似月,这大小姐虽为相府嫡女,但因为大夫人无能、善妒,大小姐也跟着不能成事,和草包没什么两样,怎么这短短一个月,却感觉像是完全变了个人似的,虽然她闭着眼睛,可也感觉到她周身散发的一股寒意。

“大小姐,相府到了。”数天后,马甄嬷嬷对连似月说。

终于到了!

连似月慢慢地睁开眼睛,掀开马车帘一瞧,丞相府的匾额出现在她的眼前,她感到心被狠狠刺了一下。

前一世,她所有的悲剧,便是从这里开始的。

正发怔之际,相府大门缓缓被打开了,左右两边各一路丫鬟和家丁依次走了出来。

与此同时,一群老百姓纷纷跑了过来,有人大喊着:“快来呀,相府的三小姐又免费给咱们看病了。”

免费看病?

甄嬷嬷骄傲地笑了,提高声音道:“咱们的三小姐啊,不但人美得赛过天仙儿,还有颗菩萨一样的好心肠,从小便苦研医术,为的就是可以给穷苦的人看病呢,京城的每一个百姓都歌颂她的仁义道德,还有人编了歌谣传唱呢:连诗雅,赛天仙;医术高,菩萨心……”

甄嬷嬷说着,就唱了起来。

其他的人也跟着唱了起来,都把连诗雅夸的如同神仙下凡似的。

连似月心中冷笑,她前一世也十分钦佩和赞赏连诗雅的所作所为,觉得她虽生为庶女,却没有自暴自弃,而是想办法尽自己所能帮助贫苦百姓。而她呢,在众人的眼里,不过是个占着嫡女的身份,却什么都不会的草包,让人对优秀的三小姐心生同情,对她则心生厌恶。

“三小姐出来了,三小姐出来了!”正回想前尘往事之际,一阵兴奋的喧哗声响起,连似月抬眼看过去,只见一个亭亭玉立的身影出现在相府门口——

那人一袭樱草色实地纱通袖袍,腰间配雪白的雕花玉带,淡白梨花面,轻盈杨柳腰,口唇红润,如熟透的樱桃娇艳欲滴,那双展露在袖子外边的双手洁白、光滑,鲜嫩得仿佛能掐出水来,手指又纤细无比,宛若无骨。发式作垂鬟分髾髻,当中插金累丝蜂蝶赶菊花篮簪,戴白色一朵珠翠叶嵌宝花,金玉相映,华彩流溢。那流苏状的耳坠在耳际生辉、摇曳多姿,衬托得娇脸流光,美丽动人。

当她出现之时,仿佛世间的一切都为她而静止了。众人眼中,莫不是惊艳和赞叹,有的人还跪在地上,高呼观音菩萨。

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见。

一个小小庶女,竟有此阵仗,萧姨娘,你过了!

看着连诗雅在众人拥簇下走出来,连似月的背脊升起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藏在袖中的手慢慢地收拢,那指甲因为过于用力而掐入掌心中。

她的眼眶开始发烫,前世所遭受的种种酷刑和折磨再一次浮上心头,她的身体真实地疼痛着,仿佛每一寸皮肤都在痛,就像当初被她做成人彘的时候那种痛。

“呀,大小姐,您怎么哭了呀?这真真是姐妹情深呀,这么久没见,大小姐很念着三小姐吧。”那甄嬷嬷一回头,看到连似月挂在脸颊上的泪珠,有感道。

“是啊,我时时刻刻念着三妹妹,一刻也不敢忘呢。”连似月一字一句地说道,目光却无比冷漠地看向连诗雅。

只见,连诗雅坐在木桌后准备义诊,等候不及的百姓们排起了长龙等着她来看病,连似月目光落在站在她身侧的妇人身上,这妇人以府中嬷嬷打扮示人,穿着素色袄裙,在人群中并不起眼,与一般奴婢无异,众人唤其董嬷嬷,连似月记得,这个董嬷嬷是三年前连诗雅的舅舅萧振海安排到她身边的人。

连诗雅先看了董嬷嬷一眼,她点了点头,这才开始让众人一个一个轮着悬丝诊脉。从连似月的角度恰好可以清楚地看到那线的一头其实拽在董嬷嬷的手里,她唇角绽放出一个浅浅淡淡的笑。

“马夫,我们别站在这儿打扰三小姐了,走后门吧!”甄嬷嬷皮笑肉不笑地对连似月道,“大小姐,您不会介意吧,这是老夫人的意思。”

让她一个堂堂的嫡长女走后门?这必定是萧姨娘的主意吧,给府中众人一个她不被重视的感觉。

“那就麻烦甄嬷嬷带路吧。”但是连似月并未表示出什么异议,现在她刚刚回府,还不宜轻举妄动,打草惊蛇只会给对方留下把柄,她现在要做的就是静观其变,日后来个出其不意,狠打萧姨娘和连诗雅的七寸!

马车到了后门,青黛走上前来,搀扶着她下了马车,虽然苏家是尧城的大户,但比起这相府来,不过小门小户,她不禁有些拘谨,生怕犯什么错遭人取笑。

甄嬷嬷高声吩咐道:“你们几个,还愣着作甚,把准备好的火盆和艾叶草拿过来呀,给咱们大小姐好好去去晦气,别把外面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带进去了。”

显然,她是在说连似月就是不干净的东西,看来她在尧城的事这些人都知道了。

青黛见此阵仗,更加紧张了,害怕得站在连似月的身边不知所措。

“别怕,跟我来便是。”连似月握住她的手,低声交代道。

不一会儿,火盆端过来了,一共四个,火焰熊熊燃烧着,蹿得很高,隔着一段距离都能感觉到扑面而来的热浪,再有四个丫鬟拿着一根长艾叶枝条,手里还端着一盆水,站在门的两边。

“大小姐,您请吧,这是老夫人吩咐过的,奴婢也只是听命行事,还望大小姐莫要见怪才是。”甄嬷嬷表面看起来对她很恭敬,实则眼睛里闪烁着幸灾乐祸的神情。

和前世一模一样的阵势,各个人的神情也一模一样,每个人都在等着看她的笑话。

连诗雅表面乐善好施,在府中人缘极好,却因为是庶出的,始终比不得连似月的地位,而她这个草包一样的嫡女却拦在了她的前面,因此府中被连诗雅收买了人心的奴才们暗暗为她抱不平,对这个大小姐打心眼里看不惯。

况且,她在尧城与苏家少爷的丑事在府中暗地里传开后,下人们更加看不起她这个大小姐了。

那个时候,她战战兢兢地走过去,丫鬟们用艾叶把水洒在她的身上,她惊慌失措,不小心踩到火盆,整个人跌倒在地上,那滚烫的火星溅到她的衣裙上,手上、衣裙上也被烧出好几个洞,手背被烫伤了,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围观的丫鬟们也暗地里高兴,觉得为连诗雅出了一口气。

想到这里,她目光直视着甄嬷嬷,道:“甄嬷嬷还真是为我费心了。”说着,便拎起裙角,淡定地跨出了第一步。

原本等着看好戏的甄嬷嬷吓了一大跳,这大小姐冷不丁一个目光,竟会让人感到浑身都被寒刃劈开了一样,一向没有主见、柔弱糊涂的她怎么会有那样的眼神?

火盆一个一个地跨了过去,艾叶水也淋了,可最后连似月居然安然无恙,毫发无伤,仪态保持着端庄,围观的丫鬟们眼底都露出失望的神情,原本以为有一场好戏要看呢。

“甄嬷嬷,带路吧。”甄嬷嬷还在发怔之际,连似月将裙角捋平了,淡淡地说道。

“哦,哦,是,好。”这一回,甄嬷嬷倒是有点慌了,这是一路上老老实实、话都不敢多说的大小姐吗?怎么感觉就变了呢。

连似月跟在甄嬷嬷身后抬脚进了丞相府,这一脚,才算是正式迈进复仇之路了。

她原本沸腾的复仇之火,却突然间熄灭了,内心平静得像是没发生过什么事一样,她深深知道,面对前方如狼似虎的敌人,她唯有按捺下心来,慢慢筹谋方能取胜。

虽走过的是后院,但也可窥见丞相府非凡的气派,那院内亭台楼榭,富丽堂皇,精巧别致,绿树碧水,繁花似锦。就连丫鬟们的穿着打扮,也透着一股贵气,青黛和降香两人好奇地张望着,内心早已被这豪华的府宅震撼到了。

连似月随着甄嬷嬷穿过一道抄手游廊,再走进一扇垂花门,又经过一个穿堂,再转过一个紫檀大屏风,才终于走到了正房大堂。

正房前头种着些珍贵的花草,屋檐下挂着几个鸟笼,里头养了金丝雀、红嘴相思鸟、小仙鹟。三个穿着考究的丫鬟正在那儿笑嘻嘻地斗鸟玩儿。

一回头看到了她们,这三人便走了过来,其中一个名唤青姗的一等丫头热情地道:“大小姐您可回来了,萧姨娘每天都惦记着呢,昨儿晚上还去佛堂念了一晚上的经,要菩萨保大小姐一路平安。”

“萧姨娘有心了,我对她也甚是想念。”连似月面无异样地说道,心里冷笑,似一阵寒风吹过。

仨丫鬟突然觉得后脊发凉,不觉打了个哆嗦,向后张望,却什么都没有看见。

这时候,另外两个二等丫鬟过来,扶了连似月的手,往正房里面走去,俨然一副隆重迎接的架势,连似月明白,这都是萧姨娘为了取得她的信任使下的手段,她最擅长这一套了。

“呀,可算回来了,我这一个上午的时间,眼珠子可都快看穿了。”连似月一只脚刚跨过门槛,就听到一个分外响亮的声音,抬头一看,便看到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高兴地走了过来。只见,她身上穿着一件殷红纹样缎子绲边绛紫缎面出风毛衫子,袖口用金线镶边,绛紫色的马面裙,裙衫的凤尾纹样精致讲究,梳着牡丹头,发间插着金累丝嵌宝衔珠金凤簪。

明明是个姨娘,可是言行举止之间,却俨然一副当家主母的姿态。

连似月还来不及说话,萧姨娘就握紧她的手,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分外心疼地道:“自你留在尧城,我便日日记挂,每日到佛堂念经望菩萨保你安康,如今总算是平安回来了。”

按照规矩,身为姨娘的萧姨娘应该尊称连似月一声大小姐,但是她并没有,从头到尾都以长辈自居,这是她的一种手段,用这种方式告诉府中众人,就算是大小姐在她面前也是乖乖顺顺的,以此树立她在府中的权威。前一世的连似月并未觉得有何不妥,还与她亲亲热热的。

抱了一会儿,萧姨娘又将连似月轻推开一些,仔细地打量一番。

“姨娘……”连似月敛去内心的想法,像以往一样情深意切地唤道,神清气爽地站在她面前,她不似连诗雅美的那样精致,但胜在安静温婉,眉清目秀,宛如幽静莲花。

连似月没有想象中的病态和孱弱,连似月分明感受到萧姨娘眼底那一丝讶异和失望,可她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还欣慰地道:“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都天天念着你呢,你看看听说你回来,婶娘们都来看你了。”

连似月朝在座的人看了过去——

那穿着墨绿绣金褙子,白底绡花衫子,檀紫马面裙的是二房的夫人胡氏,满头金饰,但并不俗气,只是神情傲慢,冰冰冷冷的。

三房的刘氏,一件杏红缕金海棠刺绣衫子,缃色马面裙,杏红蔽膝上绣着精致的金色纹样,头上插了一支双翅平展的凤钗,那娇俏的眼神中带着轻视,她的鼻孔轻哼出一口气。

而那身着海棠红绣梅花对襟褙子,月色纱衣,藕色马面裙,只戴了个点翠花形簪的四房夫人严氏,比起其他三位夫人来,要过于素雅了,她面色平静,好似周遭的一切都同她没有任何关系似的,只静静拨弄着手中的紫砂茶盏。

这些人都来了,却唯独不见她自己的亲娘——相府的当家主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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