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味情,抵不住岁月的侵
我是个爱憎分明的人,对于小说,是;对于其他,亦是。
十八春,用极其平淡朴实,带有着时代风味的语调为我们展现了30年代里生活在上海的曼桢和世均的相遇,相爱。
世事变迁,惊心动魄,巧合误会,错落了原时的路,半生缘起,半生缘落。物是人非的彼此已不再是曾经盈盈许诺一生的人,再也不为世间的繁华。
命运给予的不舍,勾芡了整个半生的片段。
曼桢在那封未写完的信中说,世钧,我要你知道,这世界上有一个人是永远等着你的,不管是什么时候,不管在什么地方,反正你知道,总有这么个人。
这是我听到过最真挚的情话。
不论天地荣枯,我都会等你,不论身处天海地崖,我永远都在,用心贴在暖暖处。会想到他们的开始,两个年轻人彼此有意,慢慢靠近。
开始的开始,甜蜜在包围,不论是世均冒着寒风跑到郊外去给曼桢捡红手套,还是之后平平淡淡的相处,每天送曼桢回家,看电影,在曼桢家小座,谈各自的家人,谈以后。总的说来,有着理想,有着规划,还有爱人。一切犹如早晨颤抖在青叶上剔透的露珠般美好。
是不是有些美好的事物总是要在圆满的时受到挑衅;是不是命运总是喜欢给善良的人制造坎坷,或者遗憾,是不是所有都是命运的操纵,他们也只不过是如戏台上的戏子,只是命运用他们来演戏。
扰乱一生的戏份,多么残忍,刺痛心扉。
世界真是太小,太小,恰巧就是世均的父亲曾经到上海找过的舞女是曼桢的姐姐。
世界真是太奇,太奇,恰巧又是在曼桢和世均因为曼璐的关系拌嘴后而去了祝家。
恰巧又是在世均寻曼桢的时候以为曼桢和慕槿结婚了;恰巧的是没有发现红宝石戒指上丝线褐红色的血迹,很多巧合,构成了曼桢已经结婚。
好像是宿命,逃不过,兜兜转转总是绕过了最佳的时机,他俩的爱情,在命运的戏弄之下偏离了原有的轨道。
如此相爱,是宿命?我不愿信。
更多的是世均懦弱的处事和及其不爽快的性格,没有男子该有的刚健和冲动和激情,像一杯温吞水,安静存在。
若是他在与曼桢吵架过后有着要当面对峙的勇气,不是听信顾太太的一面之词,不是从祝家拿着戒指和那荒唐的言辞便不屑一顾的逃往南京,和另一个感情煎熬者浑浑噩噩的结婚。
你总该亲自打听清楚,总该仔细探听最后的期冀。要是你能够冲破那些虚伪的障碍和面纱的话,你和曼桢,岂止是半生缘,执子之手,与之偕老也说不定。
即便如此,曼桢姐姐的丑陋行径,顾太太的装聋作哑,所有的计划阴谋像一张大网一样摊在曼桢的身上,曼桢,逃不过她姐姐的算计和周围帮凶的纵容,一个自私的姐姐和有着强烈封建思想的一群人扼杀了曼桢美好年轻的激情和对未来的憧憬,而世均你,是她的希望,在黑暗和无数次让她崩溃的日子里,总是因为你。
曼桢和世均的爱情,在红尘间,平淡得如一粒尘烟,风吹过,会想起,一起走过的路,只是当初那句: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个人在等你,无论何时,无论何地。要了多少人的心。曼桢在祝家所受的遭遇还日益想起世均的心,要了多少人的泪。半生起落,而已。
有人说张爱玲小说中的爱情永远都不是粉色或者橙色的,它要么是洁白的要么是鲜红的,恰如其分。
兜转中,又岂止曼桢和世均,翠芝和叔惠的未曾绽放的爱情,慕槿对于曼桢的情愫。都是辗转中,只恋了半生,下半生,就是别人家的了。
2014-1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