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串紫色檀木手链-- 张国琴

发表于 讨论求助 2023-05-10 14:56:27


 一串紫色檀木手链

                        

  张国琴


在认识山子之前,杏儿做了一个奇特的梦。


梦里,堵在杏儿面前的是一座高耸入云的大山,上面写着“文学之路”金光闪闪的四个大字,往前是大山,往后是悬崖,往左是沼泽地,往右是沙漠,她正在十字路口左右徘徊,不知何去何从时,一个远方的陌生朋友寄来一个包裹,她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是一根用墨汁浸泡过的绳子穿在一颗心的中间,那颗心竟像盛开着的莲花一样,她慢慢地一瓣瓣打开,打到最后,发现那颗心从里到外都金灿灿的没有一丁点儿瑕疵。她想,自古以来,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她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当她用手、眼睛、鼻子详细地检查了一遍之后,才真真切切地相信,那颗心的确是纯金的是足赤的。


梦醒之后,杏儿托着下巴想了好多天也好奇了好多天,后来就认识了山子。她冥冥之中感到山子就是梦里寄包裹的人,所以她义无反顾地就把那个让她魂牵梦萦的文学之梦交给了山子,她相信,山子是她的那个圆梦天使。


一个秋日的上午,阳光正好,杏儿第一次把心事吐露给山子,她故作镇静,只给了山子一条短信一个电话。而让她感动和意外的是,山子第一次打电话,她清清楚楚地看着表,数着时间,整整四十五分钟,那都是长途,她望着墙上“滴滴答答”正在行进的秒针,对着话筒问,“你好,长途电话很贵的,你不怕花钱?”山子在电话那边淡淡地笑了,说,“没事,我能承受得起,我家庭条件很好。”山子天籁般浑厚的男中音,犹如和煦的春风一下子吹过来,吹过杏儿干渴的心田,她感到一种久违的知遇之恩。

后来,山子经常辅导杏儿写作,杏儿一点点陶醉在山子的柔声细语当中,陶醉在他无与伦比的才情里。不久,山子便跟她说出那句炙热滚烫的话来,杏儿望着屏幕上令人心跳面红耳赤的几个字,“杏儿,我爱你!”她一下子惊得目瞪口呆,白皙的脸上瞬间飞起一朵红云,跑到窗前双手拖着下巴,望着灿烂的夜空久久不能平静,最后,回复道,“今晚的夜色真美,你看,天上有好多星星在看着我们呢!”然后,她看见山子在夜空里笑,在梦里笑。一天,杏儿就真的收到一个精心包裹的精美邮件,当她拆开一层又一层包装时,一个精美的盒子里面躺着一半紫色檀木手链,这半个手链由一根墨线颗颗檀木圆珠攒成,每一颗圆珠都是一个世界,光滑欲滴,集天地千年的精气与一身,润泽人的智慧和心灵,这让杏儿看的有些爱不释手。再看,旁边是一行刚劲飘逸的小字,手链即是我,我即是手链,把我和手链一同送给你。落款是爱你的山子。从此,杏儿读物思人,手链成了她不离左右的心爱之物。想起这些往事,杏儿心里跟抹了蜜一样甜。

 杏儿开始给山子发第一条短信:“山子,你好!直到认识你,我才知道何为真正的爱情,爱情圣洁的让人感觉到它的晶莹剔透,一如那一泉一眼便可望到底的清泉,干干净净无欲无求,和你在一起,那种志同道合相互理解相濡以沫的感觉让我心里感到从未有过的舒服,一生一世都没有过这种感觉,你感受得到吗?”第二条短信:“山子,你知道吗?每晚散步或独处时便会情不自禁地想起你。我们女人的感情只停留在精神层面,只想和你说话......” 第三条:“山子,因为好多年的止笔,许多东西都得从头学起。我现在正读女儿高三的写作训练周计划,希望得到你的教导和支持!”

 三条短信发出去,杏儿便开始忙其它的。不过过一会儿,她便从兜里摸出手机看一下,然后又开始忙;再过一会儿再掏出手机看,然后再去忙。因为山子曾经告诉她,他很忙,他有时间会回复她。杏儿若无其事地看时间看手机,时间在一点一滴地推进,杏儿也在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看时间看手机。杏儿突然想起,山子说,要让她要么突破现实,要么适应现实。山子是省文联的签约作家,读他的作品,他的才情他的真知灼见无不让她感动,而她什么都不是,只是多年前得过几次获奖证书发表过几篇作品仅此而已。杏儿在山子面前时常自卑地抬不起头来,而山子却偏偏是那个唯一向她表白爱情的人。她热爱文学,更崇敬那些诗人和作家,被诗人和作家爱上进入他们的作品,也像唐朝著名诗人陆游和唐琬的爱情故事一样传颂千古,更是她一生一世的梦想,而山子那么优秀,又那么深爱着她,这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和满足。山子说,他喜欢她爱她,会为她放弃一切。在文学之路上与她一同成长进步,永永远远地陪着她帮助她安慰她。

当杏儿从梦中惊醒感动地热泪四溢时,便一头栽进山子爱情的温柔乡里。那时候,杏儿像换了一个人,整日被爱包围着,每天幸福的像个孩子。而现在,山子却不理她,在杏儿接连发了三条短信,山子依然不理不睬,杏儿的心一点点缩紧了,她已深深的爱上了山子,她不敢想象,失去他,生活会是啥样子?她只知道他是她生命的全部,她爱他甚至超过了自己。杏儿开始失魂落魄心慌意乱起来,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竟蹲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傍晚时,杏儿已哭成一个泪人。

当杏儿哭的昏天黑地时,她再次给山子发短信:“山子,你不回复,整个下午,我都失魂落魄的,什么都不能做。你知道吗?”短信发出去对方很快回复了:“我在浴室里没听见,我不是有意的。见谅。”杏儿喏喏地回答,“山子,我以为你永远不理我了。”山子解释道,“杏儿,怎么会不理你?永远都不会。继而问:“你在干啥?”杏儿说,“在哭。我心里好难过。我好爱你!我不想要什么名分,我只想好好地爱你!”山子说,“傻瓜,我也好爱你!可是,我不想给你带来痛苦......”

沉默了一会儿,山子又说, “杏儿,你要快乐起来,这样我才会放心......”杏儿说,“没事儿。你不要惦记我,我会坚强起来的。你多保重......”山子说,“我知道。但是,你要学会善待自己,让自己快乐起来......”杏儿撅起樱桃小嘴,说,“以后,我跟你说话,有事儿,你要告诉我,不要不理我。”继而又娇嗔地说,“让你永远为爱服刑,不许偷懒......”山子说,“知道了。”然后问,“你吃过晚饭了吗?”杏儿回答,“没有。不想吃。"山子安慰道,“吻你。宝贝。听话。快去吃饭。”杏儿开始撒娇,“嗯。不嘛,我要你抱我......”山子温情地说,“抱你,给你温暖和柔情。”杏儿抹了抹眼角的泪说,“吻你......”然后,满满地从床上下来,移步到饭桌前。那夜,杏儿抚摸着那只手链,一夜无眠,一夜流泪,一夜感动。

当杏儿和山子的感情发展成一种不能忍受的煎熬时,她们相约在山子所在的城市相见。杏儿乘火车坐轮船渡黄河跨长江翻山越岭几天几夜,终于在火车站见到了山子,却被眼前的山子一下子惊呆了,只见山子着一身考究的白衣白裤,冲着杏儿轻轻地挥着手,正灿若鲜花地笑着,那种诗人特有的高贵气质,在广博的人群中,恰似鹤立鸡群,一下子深深地吸引着清纯的杏儿。杏儿便想起年轻时的自己,那时,她要么一身高贵典雅的黑装,要么一身洁白飘逸的白装,这种穿衣风格正好是杏儿梦里所向往的那一种,杏儿眼睛都看直了,她深深地被山子高贵的气质和领袖般的风范所征服,山子一抬手一投足都让她莫名地感动和留恋,山子温和的笑貌,让她倍感温暖。这一刻儿,定格在杏儿心里,若干年后,一直在杏儿眼前浮现,这是后话。

 山子带杏儿去吃饭,杏儿初次出门,在山子面前显得慌乱不堪,当杏儿夹起一块儿鸡块放到嘴边,一不留神,鸡块“咕噜噜”地旋转着,飞奔着,朝山子滚过来,杏儿脸不竟“刷地”一下子红了,在心爱的男人面前,她为自己的蠢笨,正不知所措时,只见山子用一块儿餐巾纸,把鸡骨头包起来,不卑不亢地朝杏儿轻轻地晃了晃,微笑着,很优雅地放在旁边一个废止的盘子里,这让杏儿感到意外而新奇。

山子带杏儿逛超市。杏儿去卫生间出来,想冲手,水管里却怎么都滴不出水来,正当杏儿左右为难时,却看见山子冲着她笑了,啥话也不说,优雅地度着方步走过来,让杏儿伸出手,把她的手温柔地牵到水管底下,这时,水管里的水“哗”的一声飞流而下,杏儿如梦初醒,“哦,这是感应开关?”山子微笑着轻轻地点着头。走出超市,天已晚了,杏儿温柔地望着山子,说,“你喜欢唱歌吗?”山子点点头,“我喜欢童安格的歌。现代歌词太庸俗,全然没有诗歌的内涵美,都是大白话。”杏儿顿时来了兴致,“山子,你唱歌给我听。”山子有些羞怯,经不住杏儿的一再鼓动,“你唱啊!唱给我听。”山子便轻轻地唱起,当代著名歌星童安格的成名作《把根留住》:多少脸孔/茫然随波逐流/他们在追寻什么/为了生活/人们四处奔波/却在命运中纠错/多少岁月/凝聚成这一刻/期待着旧梦重圆/万涓成水/终究汇流成河/像一首澎湃的歌/一年过了一年/碍一生只为这一天/让血脉再相连/擦干心中的血和泪痕/留住我们的根。山子那浑厚的男中音,让杏儿久久地沉醉其中,杏儿也不由地歌声轻起,与山子一起和曲,她们相互在歌声里彼此对视凝望欣赏陶醉,牵着手,在五彩冰粉的霓虹灯下来回不停地走啊,不停地唱啊......

吃过晚饭,山子带杏儿去一座公园,公园很特别,最初的建造,这里也许是一座山,就着地理位置堆砌,随着拾级而上的台阶走,达到最高处,便能看到全城的夜景。当杏儿穿着高跟鞋再也走不动时,山子脱掉外套,蹲下身子示意杏儿爬上他的背,这时,月光白花花地照在杏儿的脸上,杏儿的脸又一次“刷”地红了,但却顺从地爬上山子的背,山子背起杏儿乐呵呵地一踮一踮地走着,山子说,他要背着杏儿上到顶峰去看夜景,看着山子喘着粗气,一步一个台阶气喘吁吁地走着,杏儿心疼地要下来,山子却说,“别动,看碰着,我能行。”杏儿伸手摸摸山子的前额,山子的额头豆大的汗珠不时往外冒,杏儿无语了,只是把头紧紧地贴在山子的背上,感受山子带给他一个男人宽阔无比的爱,她在山子宽阔的脊背上就软软地醉了,当她们达到顶峰时,看到全城五彩斑斓的夜景时,她们欢呼着跳跃着。当山子在月光下把杏儿背会酒店时,她们再也抑制不住自己,深深地吻在了一起……

那一夜,杏儿和山子都醉了,醉在爱情当中,迷迷糊糊当中,杏儿把一切都给了山子,给了那个曾经让她魂萦梦牵的男人,那一刻,杏儿没有一点儿犯罪的感觉,她第一次觉得,在两个真心相爱的人面前,是灵与肉的结合,它是那么的神圣高尚,她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倾心而出的愉悦。山子说,“杏儿,我会娶你的。”他说他要把杏儿接到这座城市与他共度余生......

当杏儿从梦中惊醒,却结结实实地给了山子三个耳光,她愤怒地哭道,“山子,这第一掌,我替自己打你,你让我从此变成一个不贞不结的女人,你断送了我一生的清誉。这第二掌,我替你打你,让你永远记住这既幸福而又罪恶的一天。第三掌,我好恨,好恨……”山子又一次把脸伸过来,“你打啊,你把我打醒,我这一辈子只爱你一个女人,我这一辈子……”杏儿突然疯也似的拽过山子心疼地抚摸着他的脸说,“打疼了没有?傻瓜。”山子却摇摇头,“不疼。”杏儿看时,山子脸上已有五道深深的五指印子,杏儿便拉着山子呜呜地哭起来。

杏儿想起那个让她绝望悲痛的家,她怔怔地说,“做姑娘时,看着父母每天打架,打得死去活来的,吓得我没地方躲没地方藏,我就琢磨着长大了,嫁一个真心实意待我好的老公,家里穷点富点,啥都不说。遇上老公,我以为他会待我好,我不顾家人反对一心一意嫁他,嫁他时,他家徒四壁,可笑的是我竟然未婚先孕,连迎亲那天穿的衣服都是借的!可是,在嫁他之后,没几天,在我怀孕8个多月时,老公第一次打我,邻居来拉架,他一巴掌打在人家耳朵上,人家终身成了聋子。在我坐月子时,他第二次打我,把我妈拿的鸡蛋一下子摔的满地都是。第三次打我,孩子还没过百天,那次,他喝醉酒拿菜刀砍在我的头上,手上,我倒在血泊之中,醒来后,一下子对他心都凉了……”山子说,“我跟她已分居多年,我媳妇喜欢当官的,她根本瞧不起我,瞧不起我们这些写作的人。我有病她从来不管,她怕我影响她的仕途还派人监视我,我们从来都不说话,一次电话都没打过,我只是他的一件工具……”说完泪水止不住流下来……杏儿用手绢轻轻地为他擦去脸上的泪水……然后她们相拥着嚎啕大哭起来,说,“老天呐,我们的命咋这么苦啊?……”杏儿走时,山子对杏儿手上的那一半手链看了又看,摸了又摸,然后郑重地说,“手链总有一天会复合的。我保证。”

 秋日正午时分,天阴的正很,乌云低低地压下来,闷热闷热的,让人喘不过气来,马路两旁的垂柳,也有气无力地随微风摇摆着,似乎要有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那天,杏儿又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山子要走,外面下着滂沱大雨,山子却执意要走,杏儿哀求着,山子却去意已决,然后,山子在滂沱大雨中头也不回地走了,而杏儿一直拉着山子的衣角瘫软在大雨中恳求着嚎啕着,你别走,你别走,最后杏儿一直在梦中哭喊着,山子,你不要走,你不要走……梦醒了,杏儿满脸是泪,心疼极了……她心里掠过一种不祥的预感

当杏儿又一次乘火车坐轮船,渡长江跨黄河,翻山越岭风尘仆仆地儿提着一箱纯牛奶,敲开山子家的防盗门时,山子看见杏儿昔日白细文静灿烂的脸庞已变地憔悴不堪,嘴唇上已有一层干巴巴的厚皮,一双红肿的眼睛却透出一种坚定不容置疑的目光。

“你来干啥?”山子冷冷地问。听到山子这样问,杏儿如同跌进冰窖一般。“放心,我不会给你惹麻烦。”杏儿只抬眼看了看同样憔悴不堪的山子,“嫂子在哪儿?”兰儿径直往里闯。

一进门,杏儿便听见香草闷在被子里“呜呜”的哭声,杏儿感到屋里的空气一下子变的紧张起来。“嫂子,我来看你来了。”杏儿掀开香草的被子,望着满脸泪痕的香草。“滚,你滚,你给我滚出去。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这个泼妇,荡妇,勾引别人老公的女人,我再也不愿见到你,你滚。”见到杏儿,香草的情绪一发不可收拾,嗖的一下从床上窜下来。窗外,瓢泼大雨,哗哗地下了起来。说着“咣,咣”两巴掌打过来,杏儿便感到脸上火辣辣地疼,然后,香草哭叫着,拳头巴掌便像雨点一样重重地落在杏儿的头上脸上身上,杏儿浑身立时变成青一块紫一块的。

“你滚,你这不要脸的烂货。”香草把杏儿朝门外推去,外面的雨也越来越大,一如杏儿淅淅沥沥的心事。“嫂子,你别这样,别生气。我知道,你看到我,肯定会这样说这样做的。”杏儿抱着极尽崩溃的香草,“我来时就打定主意,无论你怎样打我,骂我。我都不会动,只要你答应留下来,不离开山子哥。”“难道把我整死,你才心甘?”听杏儿这样说,香草更加激愤。香草嚎啕的大哭声,在大雨中飘荡回旋。“嫂子,没人会抢你老公,地球离了谁都转,山子哥离了你,他的地球就转不动了。”杏儿一口气把所有话像竹筒倒豆一般倒了出来,“他离了谁都行,唯独离了你,他没法活下去,他心里只有你,你不能丢下他不管。”

杏儿想起山子对自己曾经柔肠寸断,海誓山盟。当他们的恋情败露,山子得知香草要离他而去,山子在电话里告诉杏儿,他说香草走了之后,谁来为他洗衣做饭?谁来陪他日日夜夜?慌乱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助和无奈,这一刻,杏儿读懂了山子的心。想到这里,杏儿话到嘴边却变了。“嫂子,你想怎么可能?他比我大整整十八岁。”杏儿一字一顿地说,“我跟他女儿年龄相仿,我把他当父亲,把自己当做他的儿女。”“我从小就爱好文学,文学是我的命根子,我只希望能找到一个真正的良师益友,遇到山子哥是我的福气,他很认真地辅导我的每一篇作品,我一直都很感激他。”杏儿说着说着,也动情地哭起来,“我从小就没人疼没人爱的,跟山子哥在一起,就是多个说心里话的人,多个心疼我的人,山子哥就是我的老师和长辈,他引领着我走正路。”“你说的都是真的?”香草听了杏儿情真意切的哭诉,怔怔地望着杏儿。“这是事实。”杏儿说着朝山子点点头。“杏儿说的都是真的。”山子也重重地点点头。“你们让我高兴点,我还能多活几年多给他做几天饭,我死了,也就没人给他做饭了。”香草依旧呜呜咽咽地哭着。

看着香草情绪稳定下来,杏儿重重地舒了一口气。起身走出山子家。山子送杏儿走到门外。“委屈你了,杏儿。感情这问题,外表看着很冷,但实质根本不是……”山子说。“好好待嫂子,你们其实彼此还深爱着对方,我只是一节媒介,她才是你最终的归宿。”杏儿说完,习惯性地抬手看了看那半个紫色檀木手链,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山子家。

多年后,当杏儿的老公怀里抱着别的女人,杏儿流着泪对自己说,“我是母亲,我一生都要干干净净地做人……”只是她每天把自己尘封在书海里,拼命地开始写作,嘴里始终呢喃着一句话,“我必须给孩子做出榜样,我必须给孩子做出榜样,我……”这样一天又一天的慢慢过去了,杏儿经过十年的刻苦磨砺和打拼,最终,她因一部长篇泣血之作《大路朝天》改变成电视连续剧而家喻户晓,一举成名,同时她也成了三个博士的母亲。

杏儿终究逃不过自己,她抑郁成疾,得了肝癌,去世的那天,嘴里一直喃喃地唠叨着,“有时候,生活有爱情,有志同道合还不够,我们的生命当中有许多的无奈和不能,这就是宿命。”咽气时,她眼前一遍又一遍地浮现出初次见山子时的模样,又一次习惯性地抬手看了看那半串紫色手链,然后,摘下来,一直紧紧地攥在手心里,眼睛一直呆呆地望着远方……

同月,山子也去世了,这时,他已经是享誉文坛的著名诗人作家,有好多女人仰慕他的才情,爱他爱的死去活来,愿意成为他的床上人,死时,他望望这个女人,摸摸那个女人,手里却紧紧攥着另一半紫色檀木手链,嘴里喃喃地喊着杏儿的名字,说,“我一生驰骋文坛,征服读者无数,却征服不了一个女人的心,我……”说完,泣血长辞

作者简介

张国琴,女,1969年生,河北石家庄人,从事商业,1996年在南开大学函授文学院深造,同年,作品荣获学员二等奖。喜欢小说、散文、随笔、诗歌创作,作品曾在《当代人》《小小说月刊》《河北农民报》发表。2000年曾一度放弃写作,2011年重又拿起笔开始二度创作,文学和创作是我的一种纯精神层面的享受,我用心灵去创作,用灵魂去讴歌生命中的每一次感动和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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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杨志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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